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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第 2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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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也沒想過這樣引人註目。只是覺得靠近市區安全程度會高一些。

看見他們圍過來了, 二人吃的動作也加快了。有的人過來問調料哪裏買的,項駱只說是自家過去剩的,有人問能不能賣, 想買兩串嘗嘗。二人也拒絕了。

結果遠遠的就聽到好幾道不滿的聲音,說他們壞話。可說壞話的歸說壞話的。不想走的還是舍不得離開。

二人盡快吃完收拾了。坐上車就離開了。

圍觀的人看貼著反光玻璃的房車, 都在竊竊私語的想著裏面能有什麽樣的東西,這麽大的車, 肯定能裝上不少。

車子開得依舊不快, 走的路跟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一來是路在官方系統的數據裏, 有了黃綠的變化,危險程度有變化。而來也是再多看看不一樣的風景。以及末世後,會有多麽的蕭瑟。

今年還是幹旱的, 只是幹旱沒有去年那樣恐怖。

二人曾去一處比較知名的湖去看水,結果上千米寬的湖水,就只剩下兩三百米的池塘。腐黑發臭,水邊只有陰影下還能瞧見一點點綠色青苔。哪裏還有當年的盛景。

看個新鮮還好, 看多了就覺得蕭瑟的厲害了。

當天夜裏二人思慮再三還是沒去城市中住, 在車裏住也不錯,東西太多,只有放在自己身邊才最放心。

不過睡前還是前去當地是的縣城買一點水,晚上好好洗個澡。

出京城的時候因為車子裏塞得太滿了, 水方面就只有車內自帶水箱裏的水。這些水日常洗漱和烹飪是足夠的, 但想痛痛快快的泡個澡可就不容易了。二人偏偏是貪享受的人,就先去縣城買上三百升水,洗完澡還能順便沖洗一下兔籠子和豬圈。因為走得匆忙,之前養豬的窩都沒有收拾的太幹凈。

二人進入縣城剛買好了水,添了錢讓他們用推車將水送到自己的房車處。

結果剛出市區往停車位的方向走, 就迎面遇見了一男的領著一個女人迎面走過來。

項駱剛要側過身跟讓路,結果那男人伸手竟然是往項駱的脖子上抓的。

要是以前,項駱不見得能躲開。可近幾個月身體發生了變異,又經過了一定訓練,讓他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加上本來就出門在外,項駱心底的弦一直緊繃著,當那人有動作的時候,項駱已經擡手擒住了對方的手腕。

“你幹什麽!”項駱皺眉手上用了點力氣。

項駱的身高放在東北也算是比較高的那種,面對的人跟項駱身高差不多,身子也比較裝,但看上去並沒有項駱那樣的爆發力。五官瞧著就很兇悍,臉上還帶著刀疤,看得出來經常打架,一雙眼睛裏還帶著幾分兇神惡煞。

項駱詢問,那人也不膽怯。眼瞧著他怒視著自己,項駱還以為他要動手。

結果就在項駱要準備抵擋他攻擊的時候,那人刀疤男開口忽然怒喝了一句:

“怎麽回事?你搞大我妹妹肚子還想打我怎麽著?”

此話一出,讓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都是一怔。

項駱雙眼微瞇:“你認錯人了。”

那人卻不依不饒,當即對周圍人喊到:“你們看見了!他還不敢承認!現在不敢承認了,當初事情怎麽做的?我妹妹好好一個黃花大姑娘,就被你花言巧語給騙了,現在聽著這麽大的肚子一個人怎麽活?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你別想走!”

話說到這裏,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偶然了。

這件事情說不清楚,項駱擡腿便將人一腳踢翻在地:“我第一次來這裏,從來沒見過你們,再糾纏我報警了!”

那人倒下的時候拉了一把後面挺著肚子的女人,女人坐地上只顧著哭,只有那個男人拍著大腿咬牙切齒的數落著項駱的:“罪狀。”

“你別想走!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得給我妹妹要個說法出來!你可不能這麽欺負人啊!我妹妹這麽好的姑娘,你怎麽能這麽糟踐她!”

那人過來就要抱項駱的大腿。結果項駱一腳將其踢得更遠了。

這一下項駱用的力氣,那人肚子上被踢中的位置仿佛被炮彈打過一般,一瞬間疼的冷汗已經下來了。

他大概是沒想到項駱竟然有這麽大的蠻力,而且這樣毫不客氣的下狠手。

“你……你不能走!”那人實在疼得厲害,說話都不利索了。可也明白,若是這時候再放走項駱,那就真的白挨揍了。

周圍人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看著場面,就真覺得是項駱占了便宜還打人。

竊竊私語的說著這麽會有人這樣。

有個膽大一點的男人還開口:“我說哥們,看你穿的挺光鮮的,應該不差仨瓜倆棗的。這倆人瞧著怪可憐的,你何苦糊弄人家?就算不認孩子,多少留點什麽叫人吃點飽飯啊。”

項駱冷笑著指了指坐地上哭的女人:“你們也別覺得她可憐就是我欺負人。好好看看,就我這條件,犯得著要她嗎?我什麽樣的女人找不著?這世道是不好,可也不缺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漂亮女人。我若是真跟她有過什麽,隨便扔給她點什麽,都能讓她吃香喝辣的,何必讓她挺著肚子出來?”

項駱對末世中的任何人都沒有惡意。對末世中的可憐女人更增添幾分憐憫和善意。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真的值得自己的同情。

打架沒有好腿,罵人沒有好嘴。既然想要盡快擺脫麻煩,自然是先把對方往低了的貶。

那挺著肚子的女人明顯沒想到項駱能擠兌她身上來,當即哭出了聲。

刀疤男人聽見了女人哭聲,不覺更硬氣了些,對周圍人道:“你們可都聽見了!我妹妹這麽好的人,他睡完了不僅不認,還開口糟踐我妹妹啊!你能看上什麽人我們怎麽知道?我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見你啊!”

項駱剛要說話,祝炎冷然開口對那個懷孕女人說了句:“你還挺怕冷啊,這麽大熱的天還穿這麽多。”

女人穿的確實有點多,這天兒的女人多半穿的都很清涼。可這個女人穿著明顯大一圈的外套。

不過如果說女人懷孕了,怕涼著,即便是大夏天也捂著倒也說得過去。

刀疤男就是這麽解釋的:“我妹妹肚子裏揣著孩子,怕孩子冷著了,不行嗎?”

祝炎一連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懷孕幾個月了?”

“五……五六個月了吧……”刀疤男人的目光有些躲閃。

這時候巡邏隊的人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快步跑了過來,皺著眉問情況。

刀疤男立刻掙紮著起身,捂著了肚子跟巡邏隊的人訴苦:“你們可來了!我妹妹被他們搞大了肚子,他們不承認不說,還動手打人啊!你們再不來我就給打死了!不能讓他們跑了!”

巡邏隊看一眼二人衣衫襤褸,又看看項駱二人,雖說不算光鮮,可這世道下,絕對是有頭有臉才能有的裝扮了。

問項駱道:“你怎麽說?”

項駱剛要開口,就聽見了不遠處車輛的報警器聲音。緊接著項駱身上帶著的報警器也響了。

項駱臉色一變:“有人動我們車。”

刀疤男立即道:“他想逃走!不能讓他跑了!快先把他抓起來!他們都是同夥!”

祝炎上前了兩步,刀疤男畏懼項駱,可祝炎站在項駱身邊瞧著就瘦弱了幾分,不覺心下放松了些,梗著脖子橫道:“你幹什麽!別以為我怕你!我說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得給我妹妹討個公道出來!你們別想嚇唬我!”

祝炎卻勾唇一笑,繞著刀疤男走了兩步。

巡邏隊的人見此皺眉道:“你想做什麽?老老實實站著說發生什麽了!”

祝炎身上有了動作,刀疤男下意識往後一躲,結果祝炎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一記掃堂腿直奔旁邊的那名孕婦。

那孕婦怎麽也沒想到會打自己,躲閃不及之下被踢翻在地。

就在眾人一片嘩然的時候,祝炎一指孕婦的肚子:“你家懷孕的肚子還能癟下去?”

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眾人將目光落在了孕婦的肚子上。剛剛那一腳掃在那孕婦肚子上,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孕婦被到掃的瞬間肚子嚴重變形了。

項駱也開口:“懷孕五六個月,而且在營養不良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肚子?”

所有人恍然大悟。

其實原本男人說懷孕五六個月的時候,大家也覺得奇怪。這麽瘦的女人,肚子卻跟吹氣球似的鼓起來。不過看著她哭得可憐還被擠兌,只以為她是太瘦了襯托肚子大,或是壞的可能是雙胞胎甚至三胞胎。

經過剛剛祝炎的那一腳,大家也都明白了怎麽回事,不覺對項駱都升起了幾分同情。

這件事再明白不過了。

刀疤男卻並沒有認輸:“我妹妹本來就瘦弱,是太看重孩子了,故意在肚子上多包了一個小被子,所以看著大了一圈,你踢她當然消下去了!而且你照人肚子上踢,這不就是想要把孩子踢掉嗎!你就不怕一屍兩命嗎!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人啊!”

隨即刀疤男拉住了旁邊的巡邏隊人員,聲淚俱下道:“通知啊,你千萬不要放過他們啊!他們是要殺人滅口啊!我們老百姓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女兒就這麽被糟蹋了不說,懷著孕還被他們往死裏踢啊!你說不承認就算了,何苦打人啊!”

車子那邊的警報聲音還在,項駱已然沒了耐心,只高聲道:“你少訛詐人了!我看得出你觀察我半天了才決定抓住我這個倒黴蛋。不過你應該沒想到我對女人根本沒興趣,我喜歡男人,從小到大更是沒碰過女人一根手指頭。更何況你說懷孕五六個月,我們從H省出來才一個多月!”

刀疤男又要開口,祝炎卻臉色一變忽然喊了一聲:“他是一個團夥!他同夥在偷我們車!”

下一秒祝炎回頭就往自駕車的方向跑。

這邊距離自己停車的位置真的不遠。只是這邊鬧了起來,巡邏隊也過來了解情況,都過來看熱鬧了,那邊就沒什麽人。

那刀疤男喊破了嗓子說不能讓祝炎跑,可惜祝炎的動作太快,巡邏隊的人追的時候,幾人已經到了房車前。那房車周圍果然圍了幾個男人,此時已經撬開了車門正在打開。

這下不用祝炎提醒,巡邏隊的人已經一擁而上將幾人全部按住了。

項駱怎麽也不明白祝炎是這麽將這兩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聯想到一起了,遠遠的看那邊的情況,回頭瞧見那刀疤男要跑,直接飛腿過去又將那男人踢出去好遠,讓其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祝炎看目光嘲諷的看著被按住的幾人,對他們道:“你們找的演員演技太差了。”

那幾人知道了事情敗露,當即破口大罵。

祝炎回頭對巡邏隊的人解釋道:“我們確實根本不認識他們,但他們見我們出手闊綽,又開這麽好的車,覺得我們車上有好東西。所以才讓一個女人裝孕婦,跟一個男的纏住我們鬧起來吸引你們註意。等你們專心調節我們矛盾的時候,他們再偷車。我想他們應該有什麽手段不讓車自身警報響起。只是我們車自己安裝了幾個警報,他們靠近安全範圍內的時候就會報警。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不對勁。警報響的時候,那個男的好像生怕您們回頭過來查看似的,鬧得更歡了,所以才跑過來看車這裏。”

看見這幾人的瞬間,祝炎就將一切想明白了。

他是多聰明的一個人?這點雕蟲小技又怎麽會看不明白。

巡邏隊的人也明白了這一點,其實類似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只是這一次涉及孕婦,這世道每個孕婦都是相當珍貴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重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們鉆了空子。

項駱一腳踩在那男人的後背上防止逃跑,轉頭一連嘲諷的看著那個“孕婦”。

項駱不打女人。這並非歧視,而是男人生理上就有先天的優勢。以自身的先天優勢去對抗女性的弱勢,就等同於官兵跟秀才拼刺刀,這並不光彩,更不公平。

但如果一個女人以羸弱作為武器來侵犯別人權利的時候,那就不是若是,而是另一種形式的霸淩。

項駱當然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不過那女人顯然不明白項駱的這一點,只是伸手將自己肚子裏的枕頭抽了出來,跪坐在地上當即哭訴道:

“我求求你別抓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是他們拐來的,我不聽他們的話,就真的要打死我啊!我真的沒想過幫他們,更沒想過害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項駱並不在意她說的是真是假。不論是否處於無奈,她幫著那刀疤男拖延二人是不爭的事實。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是被逼無奈,剛剛巡邏隊都來了,她但凡說出實情,都不至於拖延那麽久,讓他們同夥差點得逞。

她也許是被逼的,但絕對是自私的。用項駱的損失,來避免她自己受到傷害。

她沒錯,但這並不影響項駱追究她的過錯。

如果有不得已原因就該被原諒的話,那麽這群騙子小偷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那憑什麽還抓他們?

項駱沒有理會她的求饒,那邊人已經抓住了,巡邏隊也來人,將刀疤男和女人一塊銬住了。

最後的結果自然依舊是錄口供。

項駱真心實意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在派出所安個家了,去哪兒都離不開。

等錄完口供,要離開的時候 有民警對項駱道:“那個女人想要求的你們的原諒,而且聽她所說,她確實是被拐來脅迫的。”

項駱只道:“當時遇見巡邏隊的時候,但凡她幫忙澄清一句,我都算她是真的被逼無奈。可你們都來了,她依舊幫忙拖延時間。那麽她就是在等同夥分贓有她一份。我不覺得她無辜。當然,怎麽審判是您們的事情,我們這就要離開了,並不打算多呆。怎麽處理我們不感興趣,也不打算知道了。”

車門被打開了,要是晚一會兒人走進去,裏面的財產就會受到威脅。警方想要檢查一下車上是否有被碰過的痕跡。二人自己檢查一下確定沒進來後,拒絕了警方的檢查,

這對警方來說絕對是可疑的,但二人說了不會多留就此離去,警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真的將人強制留下來。

結果自然是澡也洗不成了。

水買了放在車裏,這時候也已經深了,泡澡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不如好好睡一覺,讓明天精氣神滿滿的上路。

項駱二人從市區往外走,看一眼時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項駱原本還想著借著這次鴛鴦浴,二人好好享受一把。雖說是在放車裏,好歹也是在野外。來一把野外水戰也挺刺激的。

奈何二人就這麽個招惹是非的體質,特麽買個水都能被糾纏。

項駱湊到祝炎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句:“就改成明白了?”

祝炎沒理會他,而是出了門後,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剛剛停車下來的一個姑娘。

項駱順著祝炎的目光看過去,夜裏微涼,那姑娘上身穿著外套,下身穿著三分褲。是非常普通的打扮。只是頭發梳著馬尾還編了起來,瞧著相當利落。

項駱有些奇怪:“你認識?”

“好像是咱們村的。”祝炎過目不忘的本事展現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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